一个鸭子的自白――绝对真实(中)

相思多了真的会成灾!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一次次细细体会她那晚的音容笑貌,一颦一颜;又有多少个
迷迷糊糊睡去的夜晚,她出现在我的梦中,告诉我她的心事……
  我就像一个初恋的少男,每天准时上班,不知疲倦地在场内巡视,为的只是一个目
的――寻找她的倩影芳踪。
  每天上班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次希望,一次见到她的希望……
  就这样,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一月、两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她的踪影。
  我有时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是一个幻觉;那这样的话,她的无影无踪就是一件天底
下最自然的事情;而我的痴情就是天底下最荒谬的行动。
  常常问自己,爱她哪里?怎么也找不到答案――爱是一种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
觉;爱是一种情绪,一种心里面空虚但又实在地情绪;爱是一种冲动,一种想干什么又
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冲动。反正,爱很神秘――就像她一样的神秘!
  我开始留长我的头发,我想,一天见不到她就不剪,直到见到为止……
  终于,在第三个月的头上,她来了;竟然是专门来找我!
  那天,一个同事从门口下面跑上来,一拍我的肩,“亮,你还记得那个虹吗?”
  “怎么?”我漠然回答,我想又是一次肤浅的恶作剧。
  “她现在在下面的车里,叫你下去!”
  “滚你妈的蛋!”我笑着推了他一把。
  “真的!不去算了……”
  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样子,我的心突然一沉,然后几步跑下了楼梯。
  朝思暮想的她竟然婷婷玉立在她的车旁,盈盈地绽放着桃花。
  “你怎么好久都没有来了?”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我朝她走去。
  “别说那么多了,我有事找你,现在就走!”她还是微笑着说。
  “那好,我去换衣服,马上就来”说着我转身跑向了员工衣帽间,也许是太过激动,
我竟然打不开装衣服的柜子,颤抖的手在忙乱中被钥匙划了一个大口;顾不得这些,我
飞起一脚,踹开柜门,换好衣服,不顾一切地奔出了华尔街――以一种大无畏精神奔向
了我的宿命……
  什么叫“相忘于江湖”――我假都没有请就私自离岗――也许明天我被炒鱿鱼。
  我确实是相忘于江湖了,因为从那晚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红色宝马在宽阔的深南路上奔驰,我的心也像风一般的轻盈;车上依然放着伍佰的
歌,而这次,我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哀伤――相反,觉得是一种发泄――三个月来朝思
暮想,一朝相见的那种发泄。
  心花怒放间,我也扯着嗓子跟着唱了起来……
  “不要再想你 不要再爱你
   让时间悄悄的飞逝 抹去我俩的回忆
   对于你的名字 从今不会再提起
   不再让悲伤 将我心占据
   让它随风去 让它无痕迹
   所有快乐悲伤所有过去通通都抛去
   心中想的念的盼的望的不会再是你
   不愿再承受 要把你忘记
   我会擦去我不小心滴下的泪水
   还会装做一切都无所谓
   将你和我的爱情全部敲碎
   再将它通通赶出我受伤的心扉
   不愿再承受 要把你忘记
   不愿再承受 我把你忘记
   你会看见得 把你忘记
   我想到了一个忘记温柔的你的方法
   我不要再想你 不要再爱你 不会再提起你
   我的生命中 不曾有你”
   ……
  风吹拂着我长长的头发,它们此刻也欢快地在风中飞舞着,一如我的心。
  “啊,你的头发长长了喔?!”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到我的头上,
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一笑……
  她的举动无疑让我吃了一惊,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呀。看来她没把我当外
人!
  “咦,你的手在流血!”她关切地叫了起来。
  “要不要去医院?”她问道。
  “小事,男人流点血算什么!”我口里满不在乎,心里却是一热,原来她这么关心
我。
  可是我是谁呢?我值得她对我这么好吗?这两个问题突然撞进我那已经飘飘然的大
脑,仿佛当头一棒――我开始清醒起来。
  “这几个月你怎么都不来华尔街了?”我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光一闪,我察觉到
她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快,但转瞬即逝。
  “有些事要处理。”她淡淡地说道,继续认真地开车。
  之后我安静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兴奋的热力也在我的身上渐渐散去,留下那个
原来的我,原来的小保安。
  “咦,你怎么一下‘深沉’起来了。”她笑着对我说。也许她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僵。
  “没有呀,没事!这里是哪里呀?”我在掩饰我的内心的同时,发现我们的车开进
了香蜜三村。
  “我家呀,怎么,我只可以有一个地方吗?”她奇怪地问道,依然带着笑。
  “狡兔三窟,是吧?”我不自然地打破僵局。
  她没有回答,只是嘴角一动,笑着哼了一声。
  “找我有什么事呀?”下来车,我找话来填塞这一刻的无聊。
  “上去再说,怎么,怕我卖你呀?”她调皮地向我吐了一下舌头。
  我的心花又开了――别说卖我,杀了我也愿意呀!
  上来楼,进了房,我才发现她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头发还是那样的有个性,
嘴唇上涂着一种暗紫色的口红……依然还是那么地美丽。
  房间同上次的一样豪华,看看我的袜子,我又开始自惭形秽了……
  音响里放着不知名的轻音乐,她从冰箱里拿来了一瓶红葡萄酒和一扎啤酒。
  然后又拿来两个高脚酒杯,往里面倒入红酒。
  “红酒很养身的,不像啤酒养肚子。”她说着,给了我一杯,自己拿起一杯,向一
举,“CHEERS”然后喝了一半。
  我已经下定决心:豁出去了!能和她在一起,死了都值得!我一仰头,喝干了杯里
的酒,傻傻地朝她一笑。
  她也笑了,笑得那么的意味深长,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在笑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的我,还很纯情,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我想:她一定是喜欢上我了!想
到这里,我的自卑心理开始消失,浪漫的感觉占了上风。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呀?”我还是很纳闷。
  她走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要有事才能约你出来吗?”她轻
轻地说出了一句,一句证实我的推断和让我大吃一惊的话。
  房间里开着一盏有灯罩的落地灯,和着悠悠的轻音乐,灯光给整个房间又撒上了一
种朦胧的气氛;窗外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秀发,而她说完话后,却一动不动站在窗
口,像在等待着什么……
  当爱来临时,情侣之间是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和话语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因为你的
心会告诉你一切,爱侣的一举一动会让你明了一切,一种冲动会通知你……
  就这样,我们在窒息的气氛中呆了五分钟,时间仿佛凝固。我的心却觉得好空,空
空如也的那种“空”。同样的情景要是发生在大学中,我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抱住她,
亲吻她,然后告诉她我是多么地想她……可是,我是谁?她这样一个美丽富有的女神,
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向那个行长示爱时我在场,那个男人才是她该爱的。而我和那个人相比,可能就是
个子高些,脸蛋帅些;但男人又不是靠脸蛋吃饭,有事业才是真的。而我,一个小保安
啊!
  我的所有犹豫被她的一句话彻底否定了――
  “亮,抱抱我,好吗?”她还是背着我,站在窗前,一如一个女神。
  我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但当我抱着她战抖的身躯时,我还记得我们
后面传来酒杯跌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的身体还在我的怀里战抖,我的也是。
  她突然从我的怀里转过身来,双手抱着我的头;然后迎上来的是柔软而炽热唇。
  情欲象洪水般淹没了我们,我们疯狂地在窗前拥吻着,耳边听到的只是急促的呼吸
声和情欲的咆哮;她的舌头柔滑地在我的嘴里跳舞,给我送来她香甜的体液;而我像一
个沙漠中缺水的人,拼命地吮吸着她的舌头,生怕浪费了一点一滴……
  就这样,我们从客厅吻到过道,留下一阵酒杯和酒瓶的碎裂声;我们又从过道吻到
卧室,留下的是我们一地的衣服和兴奋的呻吟……
  从我后来的经验来说,没有情的欲是没有多大快感的;而有情的欲赶不上初恋的欲
所产生的快感――宝藏刚打开时,是最有吸引力的……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鸟语花香和一种奇怪的城市喧嚣中努力地回
忆着我的昨天,我怎么会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
  当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她的小手从我的背后伸过来,抱着我――给了我一个最好的
答案。
  她叫我保持背朝她的姿势侧躺着,然后然我猜她在我背上划的字――“你”――
“好”――“厉”――“害”。然后是一阵银铃似的笑。
  “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我翻身又压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咯咯笑声压在了身
下,然后挤压出一种女人在特有状态下才发出的呻吟……
  她的性欲比我之前所经历的女孩们都要强许多,而且她并不像她们一样地羞怯――
这给了我很强的刺激――我们就这样,疯狂地做爱,一直到下午黄昏时。
  记得以前读《魔鬼词典》,它对“床”的定义是:成人们用来游戏的地方,偶尔也
用来睡觉――得之已!
  伴着窗外撒进来的余晖,我开始拾起一地的衣服。
  “你干什么啊?”她还在床上,懒懒地问道。
  “上班啦,不上班,让你养我呀?”我笑着回答。
  听了这话,她猛然间从床上跳起来,搂着我的头说:“不要离开我,我有钱,足够
养你几辈子!”
  我的心沉下来。
  “我不想吃软饭!”我说。
  “那,你爱不爱我?”她像我幼儿园的老师,问道。
  “当然,还用说。”我认真的答道。
  “那就是啦!你爱我,我爱你,用谁的钱“有吗所谓”(广东话)?她捧着我的头,
认真的说。
  我被说服了――应该说我被我的天真说服了。我当时认为,只要两情相悦,其他一
切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我只是一个穷保安。”我问她。
  她用力捧起我的脸,很严肃地说:“你是一个很有分寸的男人,现在你是小保安,
以后你会很有出息的。”
  一个男人最大的宽慰,就是他爱的女人能相信他的未来。我很合逻辑地相信了她的
话,而且是怀着感动――一种誓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我还是不明白。
  “我试过你呀!”她得意的说,“你不是酒色之徒,你有种骨气。而且你很善良。”
她还是很认真的说。
  她的回答将我一切疑问和心底的自卑统统摧毁,我开始相信我们的相爱是上天安排
的福气……
  于是,我又抱起她,用我的嘴吻遍她的全身,象一个艺术家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的
仔细和充满爱心。而她,以她的接受和战抖回馈着我的爱。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回过华尔街,我不想惹来无聊的闲话。她的红色宝马有了
新的主人。我们在后来的一个月内,玩遍了深圳一切可以玩的地方。
  白天,我们在“世界之窗”留过影,并计划着如何周游列国;在仙湖植物园的宏法
寺烧过香,一同感谢天作之美;在小梅沙游过泳,一起享受阳光和欢笑;在深圳的各高
级商场和酒家留连,品味着衣食无忧的快乐生活。晚上,我们会在一起看书,看电视,
看影碟,讨论着哲学,爱情,国家大事;一起骂陈水扁是个疯子,一起笑李×做报告时
的傻样;我们还会把对方灌得大醉,然后相拥着进入梦乡。
  神仙的日子过得快,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中,她从来没有谈过她的家
人和过去,还有她的钱。我呢,既然她不说,也懒得问。再加上我的自卑心理,我也不
愿意问,反正就自欺欺人,日子不也这样过下来了?――而且,美得不得了!
写到这里,我想再次提醒我的读者:我不是在写小说。也许说多了,倒假了。
  当往事历历在目,一件一件从键盘中敲击出来时,我也不禁问自己:“这一切真的
发生过吗?真像一部小说。”
  往事如烟,往事如梦。我倒真愿意在这里编小说;我倒愿意往事象烟一样散去;我
倒愿意往事都是一个恶梦,而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还在原地,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生命就是一出戏,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他(她)既定的角色,没有选择的余地。
  也许,当你回首自己的人生时,你也会有这种感觉――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
和时间去回首自己的过去的……
  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延续,但已经接近了尾声……
我当时常常想,如果一个人衣食无忧,能和他的爱人每天在一起享受生活,这不就
是神仙的生活吗?看看每天在大街小巷穿梭往来的人群,他们孜孜求利的背后不也都有
着同样的目标吗?也许,其中有些人,在追逐名和利的生活中还迷失了自己,找不到那
个隐藏在背后的目标了呢!
  作为人,应该享受作为人的一切;赚钱是为了享受人应该有的生活,而不是为了赚
钱而赚钱。
  其实,说了半天,“钱”是前提,“钱”也是祸根……
  一天中午,在“霸王农庄”的饭桌上,她向我建议:“亮,你不能这样下去,男人
应该有点本事,你该学学怎样做生意。”
  “对呀,我也想呀!但你知道的,深圳找工作太难!”看到她的一脸严肃,我也开
始认真起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大把的朋友,可以给你介绍。”她很有把握地回答。
  “那太好了!”我兴奋起来。但随后久违的自卑心理又冒了出来。
  “你怎样跟人家介绍我呀?”
  “我男朋友?!”
  听到这话,我点了支烟,双手搭在桌上,看着窗外――我不开心时就是这样。
  “那,就说是我的表弟?。”她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改口。
  “表弟和表姐这么亲密的吗?”我有些气大。
  “我想自己找,靠你,我没法做人。”
  “死要面子。”说着她用手指点了我的头一下。
  “什么死要面子?男人没有面子怎么混!我不想人家指着我的背说,‘还不是靠女
人?’”我突然爆发出来。
  “你发什么火?我还不是为你好!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心里不禁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当时的我,已经深深陷入了好吃懒做的泥潭;我不能明白她有一个亿,我还用学什
么本事?难道她开始嫌弃我?
  这是我们认识后第一次吵架。当我从酒店很酷地走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结果
会怎样。但等我在大街上走到天黑,突然间发觉自己很孤单,而且无助的时候,我的潜
意识已经告诉我:你离不开她了。所以,我回到了香蜜二村。
  但没有人开门。
  我又去了,世界花园,仍然没有人来开门。
  我就像一只被遗弃的狗,茫然地找着我的主人。我知道是一种潜意识在驱动着我,
不停地找啊,找啊……
  找的是什么呢?她吗?
  不是,找的是我的自尊。
  但我怎么也没有找到……
  所以,我只好找她――在她那里,也许没有自尊,但有“让我忘记寻找自尊“的东
西。
  夜里十二点的深南路,我一个人在走。去哪里?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她的车经过时
能看到我,然后将我领回去,像找到遗失的狗的主人一样。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有些
面子――是你来找我的!
  可是,我的主人没有来……
  遗失的狗可以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我想我的自尊在那时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在香
蜜二村,她的门口靠着门沉沉睡去。
  我醒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而她正靠在我的床边,注视着我。
  “亮,昨天你去哪里了?我在外面找了你一夜,回来时才发现你睡在门口。”她说
着,流出了两行泪。
  女人的泪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可以摧毁一切……
  “我再也不逼你去工作了,反正我们有钱。”她怜悯的看着我,眼里满是关切和忏
悔。
  “不,我听你的话,我要去工作,学本事。”我下床,搂着她,说。
  我们就这样搂着对方。我的是感动得不停掉泪,因为有一个女人爱我,有一个女人
昨夜在深圳的大街小巷焦急地找过我,因为有一个女人担心我……也许,还因为,我知
道我的主人并没有嫌弃我。
  而她,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知道她在抽泣;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在笑,一种奇怪
的笑……
其实,男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一种貌似坚强但内心脆弱的动物;男人一旦被感动,他会为你
做一切。(像什么“上刀山,下油锅”诸如此类的话都是出于男人之口)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女人都不知道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也幸亏她们不懂,否则……)
但,虹懂;而且,她知道怎样最好地利用它……
在以后的一个星期内,她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说累。我问为什么,她总是说:“世态炎凉呀!
现在托人办事真难,喝酒时可以称兄道弟,一有点小事,人都不见了……”
我只能保持沉默――我能说什么呢?我能做的不过就是用心地为她按摩,给她放好洗澡水,
为她可口的饭,每天等待她的回来……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开始厌倦家庭妇男的生活;我开始在屋子里喝很多的酒,把音响的声
音开得很大,时而跳舞,时而唱歌,累了就睡觉,不管是在卫生间还是厨房……
有一种东西在逐渐吞噬我的灵魂,我只觉得我每天都在缩小,小得我自己都看不见自己……
有一天,等我从不省人事中醒来时,她坐在我的身旁,注视着我,就像一个母亲端详她的调
皮儿子。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一天不务正业的。”她摸摸我的乱发,笑着说。
“我明天自己去找工作。”我恨恨地说。
“你?你能找到?”她还是笑着回答。
我淤积了很久的火气终于爆发,“操,没有你老子照样能活!”说着我猛地站起来,将手边的
酒杯狠狠地向墙上砸去,同时,我发觉自己的头出奇地痛,也在同时,我对我的言行后悔了。
就这样,我站着,她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们就这样僵在那里。时间又仿佛在这一
刻凝固,就像电影中的定格……
她的身体在战抖,我感觉到她在抽泣,我感觉我的头要爆裂了。
“快两个星期了,我每天都是在外给你跑工作的事,你知道现在找工作有多难吗?你知道看
人的脸色我好过吗?”
我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一种貌似坚强但内心脆弱的动物”,而且是被酒精麻醉的这种动物,我
的头很痛,随后我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在倒下的同时,我只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喝
多了。”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靠在床边,虹偎依在我的身边,已经睡着。她出外的衣服都还没有
换,很明显,她想扶我上床,但力气不够。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你怎么能那样对待一个对你这样好的女人?”
她醒了,轻抚着我的脸,用她温柔的嘴唇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不要
生气,你是一个好男人,我相信你……”
那一刻,我真的感到了幸福离我如此的近,伸手可及,甚至就在我的体内。您知道吗?我当
时真有一种为她而死的冲动,就像一首歌中所唱的那样……
经过她的奔波,三天以后,我拿到一家合资公司的面试资格。
似乎我的生命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待续)